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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复位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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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私心里讲,贤贵妃是真的不愿意看到李妃如从前般再度风光的样子,可一想到她背后依靠的太后,又望着婳懿面容有些发黑的脸,一番权衡利弊之下,只能是给予了一个不得罪人还能让皇上满意的回答:“臣妾想先前李妃一事已经得到惩罚,皇后娘娘向来大度,自不会因此而真就见罪李妃,李妃料理六宫事宜也比臣妾要得心应手的多。”

皇上对于贤贵妃的回答,似乎是早有预料,就在人人都以为皇上会复位李妃时,皇上只说一句:“呵呵,原本朕是想着皇后膝下子女诸多,她平素里也是辛苦,既然李妃从前协理过六宫,那今后宫中繁忙之时,你也可抽空来替皇后分忧些。”

李妃心下黯然,她今日的情绪早已犹如大江灌入小溪流般,沉沉下坠了去,“是,臣妾遵旨。”

皇上瞧着李妃似乎是有些不高兴,又继续说道:“允淙满月宴一事,朕便交给你来办,正好那日日子不错,朕便在那日复了你的贵妃之位。”

一旁的婳懿原本还黑着的脸,因为皇上这几句话给弄得险些没有忍住,险些是就笑出了声来,若非是身后绿歌及时为她端来水掩饰,怕是李妃的脸色会更难看了。

李妃瞧着皇上说复位自己时的淡定,丝毫没有了方才那么的喜出望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勉强扯出一丝苦笑:“是,臣妾多谢皇上。”

皇上眼瞧着自己目的达成,便也让嫔妃们散去,至于婳懿自嫔妃离去后就被皇上给敲着脑袋骂了几句,无非是说她都入宫多年了,还是这般没有规矩,身为皇后竟然能在当众笑出声来。

婳懿对此深感委屈,明明她就掩饰的很好,根本就没有人能听见,更别说是看见她方才有笑的一事。

“本来就是,明明你一句话就能说清的事情,非得扯那么几句,你故意的吧?”婳懿想起方才李妃被皇上故意捉弄一事心情便是一个大好,都忘记了要与皇上说话时的规矩。

“放肆!朕看帝师说的不错,一直以来,便是朕太过于宠溺你,才会让你这么没大没小的。”皇上嘴里说着指责婳懿的话,眼里望向婳懿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不说这还好,一说婳懿心中就来气了,一直以来都有人说皇上有多宠自己,可他也宠别人,她要的哪里是夫君的宠,今日他可以宠自己,明日就可以宠别人。越想越来气的婳懿,嘟囔着嘴将这几日皇上没有见自己一事给说了出来,“那纪风混账便是就瞧不上臣妾,皇上宠着旁人的时候怎么没听他说过啊?哼,明日得让杜若进宫来让她好生管管自己的夫君!”

“什么叫朕宠着旁人?”皇上没有太在意婳懿此刻一副流氓痞子的模样,而是注意婳懿说的那句。

婳懿知道皇上不喜欢女子善妒,更是不喜欢女子没有规矩,既然话都已经说了出口,那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本来就是嘛,你每每才与我,与臣妾多待一会儿他便有意见,林昭仪在养心殿陪你一天都不见他有个什么意见!”

“那怎么能一样。”皇上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心想着纪风之所以会时常劝诫自己不要太宠你,还不是因为担心自己会被情迷了心智。

婳懿见皇上没有话说到一般就没有说下去,心里也猜想几分,别说她从不刻意关注朝堂之事,可有些事情她就算是不想知道,也不得不知道,她也想来喜欢有话直说:“是因为林昭仪是歌姬出身,臣妾的背后有个手握兵权的睿亲王吧,从前先帝便忌惮他手中的兵权,纪风这般提醒你也应当,只是,皇上,臣妾当初嫁给你是因为先帝的旨意,你不也是如此吗?”

有些话婳懿从未与皇上明说,是因为不想,也不想去戳破自己得宠多多少少都与睿亲王有脱不开的关系,只是如今睿亲王在朝堂之上如鱼得水,更甚她听说这些时候睿亲王时常到宸亲王府去,她不想让自己,还有自己的孩子背负朝堂使命。

殿中徐坚和绿歌几人都被婳懿说出口的话给吓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这样的时候他们还是当作是透明的好。

皇上原本满含笑意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失望,原来他的婳懿尽是这样想的,自己对她如何,难不成她都没有察觉到过一丝?

“婳儿,朕不过一句戏言而已,你又何须当真了。”皇上对于婳懿说的也避之不谈,他实在是不想因为睿亲王而与婳懿生出几分嫌隙出来。

婳懿瞧着皇上有些逃避,性子倔强的她又不甘心的问道:“臣妾怎敢,只是臣妾嫁给皇上十来年了,从未问过皇上一句,皇上对臣妾可有过几分真心?”

说来有些讽刺的是,婳懿曾在东望山当着落日余晖许愿,将来定要嫁给世间最好的男子,彼此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执子之手到垂暮年华。

可惜上天不肯厚待她,只肯许她一半的心愿。

皇上望着婳懿那双丹凤眼里露出的疑问,要问真心吗?他敢承认,他对婳懿定是有的,只是在被婳懿突然问到的时候,他竟然不知该要如何回答,只因他担心说了实话会让婳懿太过于得意了,她得意便是她背后的睿亲王得意。

这些时候睿亲王对太子的不满越发明显,皇上也不想这么早就看到不该看到的。

“婳儿,”

“臣妾知道皇上一直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从前的闻人柔怀便是,可惜,臣妾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也做不出那么温柔的样子。今日也是臣妾失言,还望皇上莫要怪罪。”婳懿看皇上迟疑了半晌,心下也有了答应,回想自己当初那句他若不喜欢自己便离开的话,现在想想真是好笑。

怎么就能轻易的离开,自己的孩子还那么小,何况入宫这么多年,她好像渐渐的喜欢上皇上了,有些离不开他的样子...

皇上看婳懿不再执著,以为她就是脱口一问,心中隐隐泛起来一丝苦涩,想着她不也是与自己一般是因为先帝的圣旨,他还记得刚开始嫁给自己的婳懿,甚至连面都不肯让自己见,若非是那日他被泓晞和兼廉串掇着去了红墨坊一次,都还不知自己娶进门的侧妃长的什么样子。

“怎么会,只是,朕也不是只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如你这样性子坦率的,朕也喜欢。”皇上对于自己从前与闻人柔怀的事情,也不做过多的解释,本来喜欢过就是喜欢的事实,若是再与婳懿解释过多,只怕是会惹得她猜疑。

婳懿听着皇上这样夸赞她的话也没有表露出太过高兴,譬如玉良妃和庆妃二人不也是性子坦率,如此说来,皇上也喜欢她二人,她私心里总是想着能获得夫君一人所爱即可。

皇上见婳懿没有说话,以为她是小性子又犯,开始吃醋,在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原本他还有些阴霾的心绪升起一丝久违的甜蜜来,话说他的婳儿已经有些时候没有吃过他同别的女人的醋,这样被婳懿在乎的感觉他是当真很享受。

皇上伸手将婳懿的小手握在手心,脸上泛起着宠溺的笑意让婳懿有些错愕,心想着皇上这又是怎么了?这个男人,尽管自己已经与他相处十年,偶尔有时候还真不大明白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婳儿,你在想什么?”皇上瞧着婳懿没有任何波澜,便问了她。

婳懿回过神来,她可不敢将内心的想法与他说起,而是摇摇头,换了个话题道:“听说皇上近来让裕琏入朝了?”

素来皇子入朝都是在过了及冠之后,虽说天朝建国之后偶尔也有特殊情况的,譬如惠帝当年十五便入朝的先例在,裕琏不过十四虚岁的年纪,去了朝堂怕是也只有旁听的份。

而皇上接下来说的话,便是印证了婳懿方才的猜想:“嗯,他是太子,对于朝堂之事是该要有些了解,不过,朕也只是先让他旁听而已,他还没有到能独当一面的时候。”

皇上说完,松开了原本握着婳懿的手,许是今日说的话有些多了些,他的口有些干,便端起一旁早就煮好的茶喝了起来。

婳懿煮茶的手艺一直不错,就是与皇上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不过好在皇上从来没有嫌弃过这一点,婳懿面带笑意的赞同皇上此举,“过了九月他便也十四,等明年怕是皇上要开始张罗着太子妃的人选了吧。”

皇上笑着看婳懿温柔的畅想以后的事情,想她如今是做了祖母后心也柔了几分,忍不住的打趣她,“呵呵,这事情不是应该你来张罗才是,朕瞧你现在做媒的本事是越发的好了些。”

就裕枢的皇妃而言,皇上当初之所以会听从婳懿的提议为裕枢娶妻,也是因为看着婳懿思虑周全,以裕枢的出身,京都世家大族的女子怕是都不大愿意将嫡女嫁给他,就算是裕枢出身不高,好歹也是自己皇长子,总不能迎娶庶出的女儿为皇妃,倒是婳懿折中,选中了如今的大皇子妃,说来倒也不失为一桩好的姻缘。

“哪有啊,不过是如今人家是皇后,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嘛。”婳懿又想起自己二十多岁便做了祖母一事来,就因为这事她还被兼廉给嘲笑,更是被邪竹写信来‘恭贺’了一番。

“好好好,朕是想着咱们裕厘也立府有些时候,不如便让他与裕琏一般,一同在朝堂旁听如何?”皇上也不否认,嘴上虽然是在询问婳懿的意见,实则也是有几分试探的韵味在。

他曾属意裕厘为太子,只是后来时过境迁,尤其如今睿亲王那般风光,若是今日坐上太子之位的人是裕厘,那他岂非是会更加得意,那自己的皇位还会如今日这般做得安稳吗?

好在的是,婳懿虽有野心,却不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她淡然笑答:“兼沂哥哥你又忘了,臣妾家族有祖训的。”

凡木族子女不得参与朝堂事务,违者剔除本源,逐出十里方圆!

修灵之人的本源一旦剔除,那是永远都不能修复,不仅如此,稍有不慎,连命都有可能会不保。

皇上听着婳懿的提醒,心下稍安了些,论自私一点,他自是更为偏袒裕厘些,无奈有些现实因素他也不能太过于宠幸他,所以这些年里,他除了裕厘外,还故意宠幸裕元和裕望,便是为了提防裕厘在一众皇子中势力独大,以至于到了后面谁也无力抗衡的地步。

“可他身上流着濮阳皇室的血脉。”皇上有些担心,婳懿方才说的只是为了哄他而已。

婳懿看皇上像是铁了心的要让裕厘涉入朝堂,心中便是越发的后悔,当初就该将裕厘也一同送去十里方圆,现在就是想将他送去都没有机会了。

“切,这京都身上留着濮阳氏的血脉多了,臣妾也不见各个都有上朝。”眼看婳懿有些不乐意,皇上这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如此也可证明让裕厘入朝,不过是睿亲王的想法而已。

皇上最担心的无非是婳懿与睿亲王联手,心中的石头落下后,取而代之的是对婳懿的愧疚,原本打算要去林昭仪处的他,突然决定今晚要留在翊坤宫陪陪婳懿。

“哈哈哈,是是是,裕厘还小,等他长大些才好。”皇上与婳懿说着话,这时苏兰将十一皇子抱来,到底是跟着婳懿身边许久的老人,知道皇上这几日未来翊坤宫,想是有几日没有见着裕稷,即便是婳懿没有开口,她也懂事的将裕稷抱来皇上面前。

绿歌和徐坚见着婳懿与皇上又重修旧好后,二人互看一眼,放心的松了口气。

“十一皇子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皇上望着又大了些的裕稷,是越看越喜欢,将裕稷抱在怀中时,小家伙与皇上相视哈哈笑了起来。

这一下子,让本来心情大好的皇上,越发的高兴了些,“婳儿,从前裕厘这般大的时候一直不爱说话,朕瞧着裕稷倒是爱笑,想来日后必定是位活泼的皇子。”

婳懿倒是没有皇上那么高兴,日日都瞧着的人,有什么好值得她高兴的,碍于是皇上开口,她也不好不回答:“是啊,尤其是这几日话也多了些,咿咿呀呀的又不懂他说了什么。”

闻言,皇上便是更加的高兴,自然也是不忘要打趣婳懿几句:“为母的活泼,自然孩子也就活泼了。”

对此,婳懿是不置可否:“是啊,陶儿最是像臣妾了。”

一句话,使得殿中人都不知该要说什么,一旁的皇上也只无奈的摇头,他的婳懿脸皮厚时是真的脸皮厚,这样的话亏她也说得出来。

“婳儿,朕瞧着裕稷不像你,也不像朕。”皇上不知怎的,突然就与婳懿说起来裕稷的长相来。

其实皇上诸多孩子中,与他模样最是相像的人是裕厘和婧媛,而性子嘛,毕竟年纪普遍都还小,也瞧不出谁更像一些。

唯有婳懿最清楚,裕厘也不过是长得像皇上,其实性子与他的舅舅简直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比起白墨来,多了几分冷漠而已。

“那你说像谁?孩子还小,哪里能看得出什么来?”婳懿倒是也没有说错,毕竟皇上那么多子嗣,也就是婧鸢小的时候,让人一眼便瞧出她像婳懿。

“皇上,前几日婧媛公主才说呢,说是十一皇子还是像娘娘多些,不过更多的是像白墨公子。”苏兰是知道婧媛她们一直喊白墨为舅舅,加上她也知道婳懿与白墨以兄妹相称,便没有觉得有什么。

殊不知的是,围着婳懿的男人中,皇上最为忌讳的男人之一,其中就有白墨。

要不是婳懿怀着身孕的时候是在宫中,不然仅凭苏兰这句让人以为婳懿与白墨有了什么,那才是叫说不清的。

“她眼里向来都喜欢白墨,真是看谁都像白墨了。”婳懿开口,经苏兰这样一说,仔细看起来,好像裕稷是与白墨小时候有那么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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