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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平息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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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京都的人们,像是经历了一场疫症,又像是没有。尤其是人人都在效仿婳懿预防疫症的方法,所幸眼下据统计过所染上疫症的也不过几十人,其中便有一半是已经痊愈,其余未能痊愈的,也大多都是发现颇晚,亦或是年岁较大。

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于前朝,随着李索的权柄下移,李家长房的地位倒是有隐隐落下之际,好在长房尚有太后在位,也好在是保全了李族的荣耀,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后宫中,新进宫的嫔妃们入宫已经一月,皇上仍旧没有召幸过一回。

太后在得知了此事后,将皇上召致慈宁宫问话,自然,与他一路的还有这些时候与他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婳懿。太后许是猜到了皇上会与婳懿一同前来,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夫妻二人竟然还将裕琏和裕厘都给带了来,只是独独不见婧媛而已。

“裕琏身子如今好了不少,只是这外面疫症尚在蔓延,皇上将他带来,只怕是对他身子不宜。”太后许久没有看见自己的孙子,难免还是会想的,又见裕琏气色好了不少,将裕琏唤至跟前细细端详起来。

“母后无需担心,眼下疫症已经控制,裕琏在养心殿养了一个月,也该是要出来走走,给母后请安。”皇上何尝不担心裕琏的身子,到底,也是他亲生的孩子,是他与孝端皇后唯一的嫡子了。

瞧着裕琏的气色不错,太后心下也算是安慰了些。“皇祖母,儿臣许久未来给皇祖母请安了,很是想念,皇祖母想不想孙儿?”

“哈哈,哀家自然也想咱们裕琏了。”裕琏素日里性格温和可爱,与趾高气昂的婧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或许,这便是婳懿平素里待裕琏与婧和不同的区别吧。

“今日难得,皇上还将裕厘也给带来了,怎么不见裕枢和裕兴?”太后略带责备的问皇上,意在指责皇上偏心嫡子,而不疼惜庶子。

“怎么这几日昭淑妃未曾带裕枢来给太后请安?”婳懿开口问道,她是知道的,这些时候昭淑妃往慈宁宫来的次数可频繁了,期间偶尔还带了几回李贵人也一同在。

“皇后是皇子公主的嫡母,虽说自古就有嫡庶尊卑有别,可皇后如此怕是会让人以为你故意疏忽庶子,而捧高嫡子。”太后说的自然也就是她看见的,不过也是有些没有道理,一来皇子公主每月就有依着规矩来给太后请安,再者,若是太后真的想念皇孙,一个传唤就是。

何况,昭淑妃与太后关系素来比较亲厚,她都能随意出入慈宁宫,怎么裕枢作为她的养子,就不可以了?裕兴就不必说,他那身子可比裕琏的还要差些,这样的时候还是好生养着才好。

“皇后善待皇子与公主,裕兴自出生后就身子不好,容贵嫔宫中有宫人不幸染上疫症,幸得皇后医术高明,思虑周到,这才让裕兴幸免于难。”皇上出言替婳懿解围,其实婳懿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中,从来没有过苛待过哪位嫔妃和宫人,相反,还时常劝诫自己对那些个被他给冷落的妃子好些,时不时的晋一晋人家的位份,也好让人家不在宫里太过难过。

太后眼看如今皇后如日中天,这些时候皇上没有召幸新进嫔妃,其中若是说没有她在吹枕头风,她是万万不敢相信。

“她是嫡母,这些原也是她分类之事。只是,皇帝,不是哀家话多,你成日里忙于朝政,就是好不容易得空了也要陪着皇后,你二人如此如胶似漆的待着,将六宫众人置于何地,况且,皇嗣要繁茂多枝,总不能就指着皇后一个人的肚子。”太后是老早就看婳懿独宠不大乐意,她太过于得宠,于前朝后宫都不是件好事。

“母后所言极是,只是,朕素日里忙于朝政多些,鲜少能到后宫,如今容贵嫔已经诞下皇子,等到此番疫症完全过去,裕兴身子好些,朕就让乳母带他来给母后请安。”到底皇上还是向着婳懿的,老实说这件事情婳懿还真是冤枉的,按理说,皇上也宠幸她们了,只是不知为何,她们就是迟迟没有个动静。

譬如慎婕妤吧,皇上宠幸她的次数可堪比从前的张氏,她还不是一样的没有个动静,就连不过侍寝两次的容贵嫔都平安诞下了皇子,其中有个什么门道的,婳懿哪里能全然的清楚。

“哀家与皇上说了那么多,你倒是好,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怎么?莫非是皇后以为哀家所说的不合你的心意?”太后还记得她月前在慈宁宫那般张狂的模样,摆着一副六宫之主的架子,殊不知,这世间还有孝比天高的事情。

原本就打算置之度外的婳懿,在太后开口质问自己的时候,这才开始不紧不慢答到,“太后说的是天大的事情,只是,这,女子有孕一来是靠天意,也不是想怀就能怀的,再者,臣妾也知道从前孝瑞皇后在嫔妃侍寝后都会赏赐一碗坐胎药,虽臣妾并无如此旨意,可已经喝惯了的嫔妃,也会自己主动向太医院拿药。皇上忙于朝政晚时,臣妾也总不好将嫔妃们给绑架了送去养心殿吧。”

婳懿天真的以为此事与她真就没有任何关系,她还能怎么做?劝导自己的夫君去别的女人那里,她自问可做不出如此大方的事情来,最多就是让皇上去陪着吃顿饭,再晋封个位份什么的。

还要她如何?

她到底有能使女子怀孕的药方,可总不能让她人人都送去,若是出生的孩子有个什么不是,她可就是第一大罪人了,到时候她才是百口莫辩。

“皇帝,你看看这就是你亲自挑选的皇后,你还在,尚且就对哀家说话如此不敬。哀家不过是担心你膝下子嗣少,说起来,你的确是有四位皇子,两位公主不错,可裕琏、裕兴身子都不好,裕枢的出身,哀家知道你也介意,眼下,能入你眼的皇子,只怕是只有裕厘,难不成,皇帝,你就打算日后就只认裕厘这一个儿子不成?”

太后这是在诛心了,皇上就是再不喜欢别的女人,也断不会做出亏待自己的孩子之事来。何况,这样的事情他从前无意中做过,也深深的自责过,自然就发誓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来。

“还望母后明察,儿臣万死也不敢做出如此不孝之事来。”皇上似乎是被太后给吓的赶紧从椅子上起来,婳懿也十分有眼力见的陪着他。

“你也别怪哀家责怪你,只是自裕厘出生后,你便是全然不拿其余皇子放在眼中,说句大不敬的话,当初若非是先帝太过于偏宠废太子,断不会成了当日的局面。皇帝,前车之鉴就在,难不成你还想要见到后车之师吗?”太后看着皇上如此宠幸婳懿母子三人,当真是担心又一回的看见从前孝仁景太后在世时的那么辉煌。

况且,有着多方背景的婳懿,可比当初的孝仁景太后更加让人忌惮。

“母后言重了,儿臣自然是一视同仁。”皇上想要极力狡辩,却怎么也找不出话来,实在是寻不出理由来,因为,他平时确实也是因为婳懿的缘故,看望裕厘和婧媛的时间,总是最多的。

太后看着婳懿低头不语,便是知道今日是劝诫皇上的大好时机。“也罢,哀家也不想责备你,只是,此番新进宫的嫔妃可都是各国千挑万选送来,你可不能轻易怠慢了。”

“至于皇后,你身为六宫之主,不能做到提点皇上,而是由着皇上的性子胡来,你可知罪?”

呸,三言两语就将矛头又指向自己这里了?婳懿是巴不得现在用眼神来恨死皇上得了,什么叫做她不提点,她可真的提过那么一两句,只是皇上一听当时就不是那么的高兴,还责怪她没有良心,将他往别的女人怀中送。

真是,现在他们母子二人一个个是得了便宜了,就拿她来当做挡箭牌,什么事情都往她身上揽。

“臣妾不知,还望太后明鉴,近来皇上忧心处置前朝之事,加之京都疫症蔓延,虽得以控制,没有发生太过的事情来,可皇上,也是为了忙于前朝之事,这才会一时不慎疏忽了各宫嫔妃。”婳懿说的确确实实是实话,这靖州和魏州两地的太守瞒着此事不报,他可是生了好大的气。

不过,也就气了那么一会儿。因为他很快就借题发挥,狠狠的责罚了丞相,顺便又与纪风三言两语之间的,拔除了丞相在朝中户部以及靖州、魏州几处的心腹。

“这么说来,皇后的意思,此事都是皇上的错了?”太后可不会认为,婳懿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将这样的事情怪罪到皇上的头上。

“自然不是。”婳懿心中暗骂一句,忍,她先忍忍,谁让皇上眼下是她最大的金主。她能怎么办,早知道是这样,她还不如一口回绝,不做这个皇后了。

“既如此,你可知罪?”太后又问。

“嗯.....臣妾知罪。”婳懿原本还想狡辩两句来着,不过,想着自己在太后这里受了委屈,皇上必定是会好生的宽慰她的,更何况,有时候女人嘛,在男人面前受点委屈才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太后看婳懿今日是难得的理亏,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一次可以打压住她的机会。“你即知罪,那哀家就要责罚你,想来你也为了疫症之事立功,便功过相抵,今日哀家便罚你半年的月俸,近日来后宫中的事情,你还是就交给昭淑妃吧,她到底也年长你些,做事,也比你沉稳。”

“是,多谢太后指点。”婳懿心中似乎是对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有了猜想,罚银子就罚银子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然这样,那自然这缺失的银子,是要有人来填补的,不然的话,她寝食难安。

在出了慈宁宫后,婳懿是气鼓鼓的挺着肚子就走了出来,全然不顾跟在身后的皇上。

绿歌和苏兰是一路护着婳懿,生怕她走得那么快,会摔倒,那到时候他们才是罪过了。

“哈哈,婳儿,你挺着肚子还走得那么快,仔细你的身子。”皇上满是笑意的追上了婳懿,他自然是比任何人都知道婳懿确实是冤枉的。

这些时候,他哪里来的心情召幸别的嫔妃,也是他有意而为之。

“哼,早跟你说,让你去看看你那些个新进的美人,你呢,现在倒好了,我为了你,银子都给扣完了。”说来说去,婳懿还是心疼自己的银子,那可是半年的月俸,她身为一国皇后,如今被人给罚了银子,说出去她脸上也着实是不好过的啊。

皇上将婳懿拥在怀中,搂着她朝御花园走去,这样安静的走在宫道上,他们是很久没有如此过了。“太后有她的职责,何况,此事朕自然是知道委屈了你,太后罚了你,朕多疼疼你,两相相抵,爱妃大可宽心了?”

“什么叫两相相抵,你若是当初听了我的,我也不至于今日受到太后的责罚,这件事情传出去,你让我脸面何存啊。”婳懿说起来,好歹也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成了皇后,今日又莫名被太后给责罚,她的脸上哪里还能过去。

“怎么不算?难不成朕给你的疼爱,还比不得那点银子?”皇上看着婳懿还在生气自己被责罚的事情,其实对她而言这样的惩罚,根本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在皇上看来,婳懿如此,是觉得自己连那点银子都不如?

婳懿正是在被太后无故责罚的气头上,听到皇上这样问,她也是诚实的说道:“自然是比不得了,我那可是半年的银子!”

显然,对于这样的回答,皇上很是不满,峻峭的脸上没有任何掩饰,留下一句,“既然皇后如此,那朕便去养心殿批折子去了。”

婳懿静静的看着皇上走,她自然也是看出皇上是生气了,可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皇上会因为自己爱银子,更爱于他而生气。

“绿歌,你看到了吗?他还生气了!”婳懿在皇上走后,指着皇上的背影不理解的问道。

“娘娘,您怎么会如此同皇上说啊。”其中旁观者都看得清楚,皇上方才明明就是想哄哄婳懿,只是在婳懿看来,皇上的恩宠远远比不过那些银子好使。

“我怎么了?他才是莫名其妙呢,我今日为了他被太后责罚,他不说一句好生补偿我的话就算了,还给我甩脸子!莫名其妙,这个王八蛋!”婳懿自顾的在宫道上放肆辱骂皇上,绿歌和苏兰都被她这样给吓了个不轻,赶紧出言制止。

苏兰更是训斥路过的宫人,让他们把耳朵给捂严实了!

只是,他们就是严防死守,也防不住在屋檐上正在躲着偷听的邪里,而婳懿说过的话,自然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这不说还好,一说,可将皇上给气的将手中的笔都给折断。

当天,皇上就翻了牌子,不过,不是旁人的,而是李贵人的牌子,既然太后不是想让自己召幸,她也想,那他就开始如她所愿就是。

接下来的几天里,皇上每天都翻不同的牌子,婳懿也看了下敬事房送来的记档,一个都不落下,不仅没有落下,其中徐贵人和李贵人还被翻了两次。

看到如此记档的婳懿,自然是又忍不住的骂了皇上一句,“那个好色成性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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