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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所谓侦探的那些年之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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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3 恐怖校园之游戏(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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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寒……寒寒……夜寒寒!”

“啊哈~我在听。”我就像故事一开始的男主一样打了哈欠。

“真的吗?”无良社长露出了一抹狐狸笑,“我看到你的眼神的迷离了,所以才会出声喊你。”

“那是因为我想回到我的宿舍继续去读我最喜欢的那本《Another》,而不是在这里听你讲一个不明所以的鬼怪报复的故事。”我直言不讳。

“某种意义上,《Another》不也是‘鬼怪故事’吗?你当真对这件事没有任何兴趣吗?最近这个故事非常流行啊。”

“这个故事流行的原因,”我忍不住翻起不怎么淑女的白眼,吐槽道,“是因为许多人都在玩《神庙逃亡》吧?”

一边吃金币和道具,一边躲避障碍物的快节奏游戏够刺激,充分考验人的反应力,在神庙中看不到尽头的亡命之路的神秘经历背景也非常有趣,加上游戏中的操作非常简单,谁都能上手,按照跑出去的距离远近还能和小伙伴们一决高下,各方面便利的游戏自然很容易变成年轻人间的流行。昨天我那个二货室友破了我之前创造的游戏记录,当我指出她只比我多了五十米时,她挺直脖子叫道:“那不管,别说五十米了,五米都是米!”其实我俩都是游戏菜鸟,还不是为了赌一口气。

仔细想想,在大学生中几乎人尽皆知的游戏被妖魔化的话,谣言一下子就会扩散开来,嘛,我觉得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又经历了高中三年的当代大学生中没有几人会相信这种传言。

“在枯燥的课堂上,如果可以用几乎人手一个的手机轻易地下载到一个重来没有玩过的游戏,或者更便利的,无需下载游戏本身,点击进网页就能试玩,你能忍住好奇心吗?”

“我倒是会觉得是垃圾短信,完全不会搭理。”我反驳道。

“有人说过你有时候很扫兴吗?”

“嗯,有许多,”我点了点头,“我最擅长把话题聊死,所谓的话题终结者正是在下。”

所以无良社长你快点放过我吧,我已经看到我的《Another》正在向我招手。

“再说认为上课枯燥的态度对学生来说才不对劲吧?那我的专业来说,虽然可以跳级考试,但毕业一年之后就要考初级,如果一次性通过了考试,然后过了五年又要考中级,期间还有各种论文……不在学校里好好学习,这真的能胜任未来的工作吗?”

“听说医科大学的学生会比别的大学的学生更辛苦。”

“什么话啊,哪有不需要努力的学业啊……莫非你说这话的潜台词是指隔壁的大学的自习室已经被我们学院的学生占据的那个笑话?”

“笑话?”

“这种事情一听就是夸大其词,”我抱着双臂对她说道,“用‘笑话’来形容已经足够了。”

“所以,我们推理社接下来的活动便是揭穿学院怪谈的真相……”

无良社长话还没有说完,我没好气地打断她,不客气地问道:“我们这家推理社什么变成了灵异社了?”

无良社长笑着反问我:“调查在学院里传播的怪谈是本职工作吧?”

“碰!”我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木质的桌子被我的蛮力震得一抖。

“社长你别给我装傻,这根本不是什么口口相传的怪谈吧?人物行为和心理活动那么细致,更像是学院的杂志上由心智不成熟的学生编写的小说,特别是那句‘强大的力量往往会给其主人带来不幸’,这可是Clamp漫画中经常出现的话语。我甚至觉得这篇故事之后应该还有至少一两个以‘单冉’和‘岛刀’为主角的怪谈故事。”

我试图以一个作者的角度来分析写这个怪谈。我认为,人活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上,没必要完全怀疑一切,但不可以轻易相信一切,一直用辩证的目光去探索,一定可以用不同的角度看到不一样的世界。因此,以大学为故事背景,宣传教师的不易和学生的顽劣的故事想要告知或者告诫世人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我的脑海里产生了个不成熟但不吐不快的想法。

“那个……社长,该不会这个怪谈是你写的……”

无良社长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说了句自嘲的话:“我可写不出这种‘温柔’的结尾。”

“温柔”?我一时之间有些理解不了无良社长的意思,但过了一会儿,我反应过来,可不就是“温柔”吗?善良的主人公化险为夷,逝者得到慰藉,结局像个童话故事。

“反正哪里的学院都有差不多的传说,比如‘学院七大不可思议’,比如学院里有一口枯井,传说中那里有女鬼,教导主任为了破除迷信决定守夜,结果第二天就把井给填平了。但传说我以前的小学以前是一片坟地,在老旧铁门的另一边有一个被封住的枯井,虽然并没有女鬼的传说,可以前的小鬼们还是呼朋唤友地成立了一个探险队,想要一探究竟。”

小学的规模比起大学来说简直“小巫见大巫”,但对于心智尚未成熟、眼界较小的孩童来说,学校是他们接触的第一个社会,与平时不一样的神秘事件如一个钩子一样把好奇心完全勾出来了。

“你没有去一起探险吗?”

大概是我说得很轻松,让无良社长察觉到我并不在队伍里。

“因为去攀爬老旧铁门属于危险行为,而且是违反校规的,事实上那些小鬼在实施探险的时候被校长抓了个正着,谁都没有机会去找那口枯井。”

“好普通的理由。”

“是是,现实中的我就是那么普通、那么无趣。如果你需要一个有趣的、不普通的人,那就另请高明吧。”

“话说回来,这故事不会又是你写的吧?”

“这怎么可能……我作为新生时做出的愚蠢的事情被你抓了个现行,事到如今我怎么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啊!”

我提起带着粉色蕾丝的皮包站起身,不再犹豫,径直走向门口。

“让这样的故事继续流传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吧?故事越传越远,哪怕大家不相信,想要在上课开小差的时候也会想起这个故事,多少会有点膈应。从长远角度来看,说不定能让大家更认真地学习。就算有人‘顶风作案’,那也是他自己作死,即使不在这里不跌一跤,以后也会在人生的道路上跌一跤的。所以,为什么要追究到底呢?”

“这倒也是。只不过这个怪谈中有些东西让我感慨罢了。毕竟……”无良社长爆出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等你成为真正的大人之后,你就会发现,想要一句应得的道歉是多么困难。”

“……”

“许多父母冤枉了孩子,即使后来他们很清晰地认知到自己出错了,也很大可能不会向孩子道歉了,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是大人,没必要向吃米还没自己吃盐多的孩子认错,这就是不公平带来的窒息。”

无良社长说的话让我无法反驳,而她又从另一个方面开始举例。

“许多小孩子喜欢用大哭大闹方式逼迫父母或者其他长辈买他们喜欢的东西,因为撒泼打滚是小孩子的特征,小孩子有时候觉得用这种不讲道理就能达到目的,呵,说起来小孩子根本不理解什么叫‘道理’,这就是不知者无畏带来的窒息。”

她连续举了两个令人窒息的例子,听得我都快要感到窒息了。果然在这个女人面前,我轻松不起来,因为她的话总会戳中我内心的柔软,戳中我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我默默不语地带上了门,踩着高跟鞋离开了社团的活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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