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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番薯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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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郑小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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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十九等一班人就得到答案了,傻花江心屿肯定没去过,不然会罗列进她所传达信息中的,而且还是首位的,于是就似得到救命稻草般自我宽慰说:“她不是说过一定要去江心屿么,现在看来,大话是说出去了,但还没有实现,恐怕是难以实现吧!”果然,此言一出,一呼百应,大家又围成一圈摸四十分了。

莫愚好象瘦了好多,头发更加黄枯,稀稀疏疏地只有几根似的。只是在看到她回来,穿上新衣服,才精神焕发起来。

谢天谢地,在她不在的这一个月里,他们均能吃得饱饱的,只是莫愚曾发过一次严重地高烧,渐渐不糊涂的莫小平带他到卫生院打了几天点滴,吃了好几天安乃近,才慢慢痊愈。

让傻花一直悬着的心象石头一般放下来的,这段时间二个儿子都没跟人吵架,也没怎么出外,乖乖呆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摆石子,种生地。

傍晚时分,兄弟二人会牵着手一起到龙溪的龙溪潭的上游虎啸潭里游泳,他们远远避开其他人,包括同龄人,在潭偏安一隅自娱自乐。

想起他们见到她时的那种兴奋劲,肯定也在想她想坏了。当时的她怀着那种越到家门越兴奋激动,越不能自抑“近乡情更怯”的心情,一打开门,在昏暗锅灶间的他们两个小脑袋挤在一起,在?灶上在吃饭,听到声音不约而同抬起来,一回头发现是她,放下饭碗“妈妈”叫着就扑过来入怀中,她的眼泪忍不住涌出来的情景,每每使她想起来又要想哭。

她总能感受到他们的平安健康才是最为重要和所要追求的,不要让他们遭受外来的祸端,惹上不该惹的人,还有要驱除身子上的病魔,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安。

下午时光,二个孩子新装上身打扮停当,带她到了水库旁看自家一亩水稻田,到山上看番薯园,放出羊来到飘雨峰上转了一圈。

那天晚上他们一边大口大口嚼着她带来的酪饼,一边不停地缠着她问长问短,厂里有几个工人,有没有小孩子,二姨家的张素素多大了,乖不乖?

对于这些属于他们这个年龄阶段关心的问题,傻花不厌其烦,一一给予详尽地回答。娘仨不管不顾莫小平的骂语,一直唠叨到深夜,一袋10个饼吃光,他们嘴里露着笑意,才沉沉睡去。在睡梦中,莫愚还唱起了歌曲“明天会更好”,那旋律很优美,第二天傻春问他时,他说是近段时间林夷教他的。

在剩下仅有的一个休息天里,对于傻花和儿子而言,是最可宝贵的24小时,分分秒秒都象金子一般闪光。她带他们到岙村,在五凤垟乡最好的理发店给理了发,到供销社掏钱给他们测量和剪裁了布,送到庄村全乡技术最好的赵裁缝家,付过钱后交待其按期做好,由莫小平去拿取,赶上变季时给他们穿。

她还在商品存货满满的供销社给他们买了一包冰糖,交待莫忠放好,要求每天吃一颗,放在嘴里慢慢呡着,慢慢全部化开,不要块状就吞下肚子,这样可以拉长香香甜甜的时间。她还带着他俩,去了一趟娘家,将二姐给各位姐妹和郑金宝的东西一古脑儿都带过去,放在了爸妈家,再由爸妈一一分配给他们。她本人给爸妈买了二包金丝蜜枣。爸妈对莫忠和莫愚从表面上看好了一些,煮了四个鸡蛋和二碗粉干招待他俩,尽管傻花不在的日子一次都没去探望过。只是郑金宝还是对她一如既往地冷淡,对于莫忠和莫愚也置之不理,冷眼相对,对爸妈还是一如既往地大呼小叫,对于二姐给的东西,自管收入囊中后一声不响。

傻花对于余下的钱,留足车费和一个月的伙食后,全留给了莫小平。她知道他是实在人,在这个方面肯定会省吃俭用而不会出去乱花。她只是嘱咐他买点东西吃吃,即使补品用来补补身子也好。

她明白这一返程,虽然表面上很风光,但家庭里里外外都要交给莫小平,作为一个男人,既做妈也做爹,也挺不容易的,几亩地现在是浇灌季节,要时时照顾着,虽然儿子很乖,二个人能够相互照看,但是一日三餐,换洗衣服这些琐碎总还是要照顾周全的。

又一个清早,傻花四点半就借着晨光出发了,她还要赶上当天鞋厂上班规定的时间。可是无论怎样小心翼翼,二个儿子是有预感或是其他原因,还是醒过来了,由莫小平带着他们送她到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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