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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娘娘又开始不走寻常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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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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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乘坐马车回到宫中,李炙愈回正德殿批阅奏折,现在他已经能看见,方恨迟觉得自己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便先回到怀阳宫将养自己的精神。

小老三等方恨迟走远后,从殿外翻身进来,脚下站立不稳,一个翻滚翻至案台前,险些就要将案台踹翻。

李炙愈慵懒的靠着龙椅,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出去一日,就有了要谋害朕的念头?”

小老三立刻求饶道,“皇上恕罪,实在是小主子去的地方太多了。属下一路跟着小主子,丝毫不敢懈怠,这腿险些就保不住了。”

李炙愈放下手中的奏折,指节微曲,玩味的看着小老三,“这么说来,倒是朕的不是了?”

小老三心道,就算是,他也不敢说啊。

他轻咳两声,“皇上您误会了,这自然是属下的不是,是属下无能,体力不行,皇上看看能否再赏赐属下几本高深的武功秘籍?”

“基础都没有打好,就想要高深的武功秘籍,朕看你啊,是想走火入魔。言归正传,以她的脚力应当不及你,朕瞧她回来的时候精神抖擞,脚底丝毫不虚,你怎么会跟成这副样子?”

一说到这,小老三就有倒不完的苦水。

“皇上,小主子骑着马,属下是用脚追。”

小主子能不精神抖擞才有古怪。

李炙愈抽了一本武功秘籍,砸到小老三的肩膀上,“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朕懒得猜。”

小老三被砸的差点翻身滚下台阶去,只是捧着武功秘籍的时候,全然忘记了皇上方才是在教训他,他腆着脸道,“皇上砸的真是有力。”

“朕让你从头到尾讲一遍。”

小老三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将武功秘籍收好后,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是这样的,皇上,小主子装扮成花杳后先是去了买水晶糕的酒楼,给了一张银票让酒楼的伙计一个时辰后送到迟月酒楼。随后她去了迟月酒楼,让里面的伙计给她准备了一匹马,就往西郊的一个打铁铺去了。”

“皇上你可不知道,那打铁铺的死胖子可热情了,见到小主子就要往小主子身上扑去,好在小主子最后制止了他。他们说了一会话,小主子就骑马回了迟月酒楼,拎着水晶糕再慢悠悠回到顾府门口。”

说到打铁铺的死胖子可热情的时候,李炙愈差点就要飞身出皇宫去将那死胖子掐死,听到往她身上扑,他都想好将他埋在哪里了。

李炙愈愠怒,“他们可说了什么?”

小老三往左侧挪了挪位子,这皇上的眼神是要吃人,他还是避开一些比较好。

“属下不敢靠近他们,站的远没听清。”

“真没用。”

小老三垂着脑袋丧气道,“是,皇上,是属下没用。”

“这几日你去盯着打铁铺那人,查探一下他究竟在做些什么。”

她千方百计的要出去,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她一定是瞒着他在做些什么。

只是,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瞒着他去做呢?

小老三趁着皇上出神之际,连忙翻出了大殿,他可不想等皇上清醒过来再揪着他的错处说话。

到时候皇上怪他为何不去拦,让小主子差点被占了便宜,又得去挨罚。

荣安公公回宫后直奔挥月宫去,见那圣燕国的九皇子和月落姑娘都在,笑盈盈地请道,“九皇子,月落姑娘,请随老奴去一趟正德殿,皇上要领你们去见圣燕国的皇上。”

江风道,“有劳荣安公公引路。”

月落跟在最后面,昨日在宫外她陪伴着他,他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今日她一早醒来,她没有刻意叫醒他,而是让他睡到自然醒,便耽误了进宫的时辰。

他醒来后,选择去面对他的人生,一夜之间,那个稚嫩的少年便蜕变成沉稳的人。

三人一同到了正德殿,荣安公公进去禀报,李炙愈带着几人一同去了兴宸宫。

行至兴宸宫门口,李炙愈转身对江风道,“可是准备好了,见你的亲人?”

江风腼腆地点头,心里升起一股名唤期待的情绪来。

“准备好了。”

几人踏入兴宸宫,一路上的宫女太监恭敬地跪在地上行礼,这是江风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那种凌驾于千千万万人之上的感觉。

寝殿的人听到动静,从殿内走出来,与他们打了照面。

沈知难知道是九皇弟来了,眼眸似是望穿秋水一般,盯着李炙愈的身后,只是看了许久,只看到一个瘦弱黢黑的小少年。

虽然之前听邬提提起过,但是真的亲眼看到,还是让他的心灵震撼,他实在难以想象九皇弟流落在盛安国过得是怎么样的日子。

沈皇一脸探究的看着过来的李炙愈,“这便是李皇给朕的惊喜?”

先前已经有人领着沈知难轻薄过的女子来见过他,因此他知道李皇身后跟着的女子另有其人。

这女子属实长了一副惊艳众生的容貌,若是李皇送来赔礼,他是收还是不收?收了恐怕他的心尖会生气,不收倒像是拂了别人的一片心意。

月落能感觉到一股黏腻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嫌恶地瞪了过去。

李炙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笑道,“沈皇或许弄错了,朕带来的惊喜是后头的小子不是这位姑娘。”

“江风,过来,让沈皇瞧一瞧。”

江风低着头挪到众人眼前,不敢正眼瞧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沈皇绕着江风转了好几圈,敷衍地打量着眼前黑瘦黑瘦的人,只是他的脑海里始终想着后面的那个姑娘,心思完全不在他的身上。

“这个少年是?”

沈知难见自己的父皇虽然绕着九皇帝转着,但是眼神时不时往那姑娘飘去,顷刻间心如死灰,他的父皇再也不是那个在林子里焦急丢了九皇弟的父皇了。

或许是他高看了他,若是真的在意九皇弟,哪怕再艰难,他也应当一直找寻下去。

只是他不死心,刻意提醒道,“父皇,你可要瞧仔细了。”

“看不出来,这到底是谁啊?”

江风听了睫羽微颤,心头有些失落。他将自己的印鉴递了过去,“他们说我有可能是圣燕国的九皇子。”

听到九皇子三个字的时候,沈皇的注意力才被拉回来,他拿起印鉴端详起来,上面确实刻着沈知行三个字,只是他怎么也不能将眼前的男子与自己可爱的九儿子联系到一起。

沈皇道,“这印鉴是真的,只是仅凭一个东西说是朕的儿子,未免牵强了一些。”

李炙愈讥讽,“难不成沈皇连辨别自己儿子的能力也没有?”

沈皇被笑的面色发白,他确实没有仔细观察过他的儿子,他也不记得他身上有没有胎记之类的东西。

沈知难看不下去,“九皇弟身上并没有胎记,他出生的时候通身粉红,没有一点瑕疵。”

“难道没有其他东西能佐证吗?”

沈皇思绪飘渺许久,恍然想起沈知行小的时候曾吃过圣燕国独有的红夙酥饼,还没吃完脖子上就起了不少红疹子。

这件事只有他和御医知道,他还特意吩咐过御医不能将此事宣扬出去,因此天下人不知九皇子是不能吃红夙酥饼的。

“伯霜,去宫女的行囊里取一个红夙酥饼来。”

“微臣遵旨。”

伯霜快速取回一个红夙酥饼来,双手合拢将酥饼呈交到皇上眼前。

沈皇捏下一小块酥饼,递到黑瘦少年身前,“尝一口试试。”

江风没有迟疑,大大地啃了一口,没仔细品尝滋味就囫囵咽下。

众人紧张地盯着江风看,一盏茶的功夫,江风的脖子上便冒出一些粉黑色的疹子来,他忍不住去挠,那疹子越长越多。

“吾儿——”

沈皇将人拥在怀中干嚎,让他此刻哭出眼泪来委实是刁难他,只是这做戏还得做全套,他狠狠掐了自己的腰身一下,勉强挤出两滴眼泪来。

他得意地想着,这次能把九儿子带回去,顾贵妃应该会很高兴,就不用一直摆脸色给他看,说不定还能借助顾氏娘家的势力一举扳倒皇后一族。

李炙愈冷眼看着装模作样的沈皇,他突然对民间流传的圣燕国皇上是个痴情种的说法感到怀疑。

若是真的心疼自己喜欢的女子,心疼自己丢失的孩儿,在给酥饼之前,就应当先请来太医,确保他孩儿的周全。

“荣安,去传太医过来,替九皇子看看。”

这闹剧,不看也罢。

沈知难将沈皇推开,这假惺惺的样子是装给谁看,他厉声呵来邬提,“邬提,速去请太医过来。”

邬提领了命令片刻不敢耽误,飞身去太医院捉了一个太医过来,顾不上人家是情愿还是不情愿。

沈知难打横抱起自己意识模糊的九皇弟直奔寝殿内,少年在他怀里就像是一只瘦弱的小鸡,一点也不沉,恍若那时候他抱着年幼的九皇弟一般。

他坐在床畔前守着少年,眼神怨毒地望着站在门口丝毫不担心的沈皇,既然他不想,也不能保住九皇弟,以后,便就由他来保护九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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