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天,天空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雾霾蓝,照映着每个人的心境,在每一朵云都上发成墨蓝色的光晕
谢时景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进入庭院,看见客厅的灯是亮着的,不免心头一颤…
是她吗?
是桑佑吗?
应该不会是她吧?
可我心底希望是她…
收了雨伞,外面的雨依旧淅淅淋淋。
谢时景走进客厅一看,谢母已经在坐着等着他了。
昏黄的灯光照耀在他母亲的头发上,不知不觉间发现他的母亲也生出了一些白发。他有多知道,他的母亲是多么害怕衰老啊。可如今,一向是母亲听话的孩子,是他母亲全部的骄傲,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和他母亲冷战四年。
好像母亲只有阻拦才会断了他儿子的念想。
谢母安静的坐在那里,优雅的姿态不减当年。
谢时景胃里全是苦水,迟疑的开口说道:“我好像从小就肩负起谢家的荣耀,您说我不能掉以轻心以免输给表弟何以,但是也必然要斗得过堂哥谢敬,就连去世了很久的堂姐谢唯都要时时刻刻挂在嘴边提醒。而每次您都要提醒我,谢家的产业不是我一个人的,要争要抢,得到的才是自己的,这一份荣耀是我注定得到的。然而事实上,我对谢家产业,谢家荣耀毫无兴趣。我喜欢桑佑,您不同意,甚至以死相逼。以至父亲与我现在都在冷战。母亲,我真的累了。”
好像时间就在此刻停止了,在这一刻谢时景才破防了,忍着很多年的疼痛说给他敬爱的母亲听。
谢母好像习惯了她运用自己的思维看待和解决一些事情。
谢时景的话语谢母没有一丝动容,她好像永远都是那样优雅,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谢母仰着头说道:“你那么喜欢她,她知道吗?”
谢时景苦笑,不语。
“你不要将你的一厢情愿白白送人当做泥土,要知道及时止损!”谢母一针见血的说。
对谢时景来说简直是一剑封喉。
“您还是不能接受吗?”谢时景不甘心的说,眼里只有死水一般的沉寂。
“不能!”谢母斩钉截铁的说,眼里全是对儿子的不成器的痛心。
谢母优雅的站了起来,缓缓说道:“你还是我的儿子吗?简直是得了失心疯!”
谢时景低头:“母亲教训的是。但是您没有资格管我感情上遇人正确与否。”
谢母被气的不轻。
谢时景柔声说到:“时候不早了,我让赵管家送您回去休息了。”
谢母生气的扭头就走,但是时刻保持着优雅端庄,整个人除了看起来脸有些红以外,并无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