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景阳的粉丝，他真的太帅了，还没毕业就有了大牌歌手的气场，人也好相处。做他女朋友是什么感觉啊？是不是每天睡醒都幸福的要晕过去了。你说，他怎么能看上你呢。”
凌晓看了白小雨一眼，把表格递去：“填好了。”
白小雨站直身体结果表格，顺便翻了个白眼，把咖啡放下，甩着表格走进里面的办公室，高跟鞋踩得‘哒哒’响。
过了一会，人回来了。“进去吧，祝你好运。”
凌晓起身。
时间是下午四点半，走进去就看到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外面的天空湛蓝，一排排高低耸立的楼房建筑，绿化非常合理舒适。
收回视线，右边有一个办公桌，左手有一整面墙书架，排列着各期杂志。
中间有一个方型的棕色凳子，很矮，没有靠背。
这个凳子在整齐的房间中央显得那么突兀而特别，坐下那的一刻就要顶着几分压力。
梳着背头，穿西装的男人就坐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他表情严肃，虽然没有多少不耐，语气也说不上温和：“坐。”
凌晓坐在那个矮凳子上。
男人将她填写的表格丢在桌上：“自我介绍一下吧。”
即使是熟人，流程也得走。
凌晓照着存在记忆海的稿子念了一遍，对面的人没认真听，他正在用终端回消息。
“我说完了。”
她出声提醒。
男人看了一眼：“你不符合本公司的招聘要求，请回去吧。”
凌晓低下头：“我这次......”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这是第三次了吧。”
凌晓改口答道：“是的，愿意面试我的人也越来越少。第一次公开招人，面试官有十位我没有通过。第二次内招，我以景阳女朋友的名义应聘助理，面试官有五位，被公司以提供虚假信息拒绝了。这次，只有您一位面试官。”
她说着谦卑的话，语气中的自信和从容却让人听不出她的姿态是高还是低。
男人笑笑：“那你这次打算面试那个职位？”
“作曲部，这也是我的专业，我相信......”
“作曲部并不缺人。”
凌晓沉默了一瞬：“悦世是东洲排名前三位的娱乐公司，与蓝海，王权并称三大。是每一位艺术专业的人想要进入发展的圣地，前景好，同样竞争压力也很大。据我所知，公司有上百名的歌手要培养，而作曲部的作曲往往供不应求，并不存在已经饱和的情况。”
男人沉默，从他坐立不安的肥硕身体可以看出，他正在思考这次要怎么打发自己。
“我们作曲部的人确实够了，而且每个都是精英，编曲这种事还是吃灵感，偶尔出现你说的什么供不应求很正常，每个公司都一样。如果歌不够就招人，公司负担的压力太大了。你能明白吧。”
凌晓点头。
蔡文亮不急着下班，跟老婆说加班，其实约了一个高中女同学共进晚餐，到晚上的时间还很充裕。
他盯着凌晓漂亮清纯的脸，没有视线上的交集，突然改口八卦道：“你之前是景阳的女朋友吧，想以他做跳板混进我们公司，最后目的没达成还被甩了？”
凌晓表情平淡，看不出有压力的样子：“我个人具备进入贵公司的实力。”
“嗤，你要是有真本事，还用那种手段啊？”
凌晓的目光看的他心里一颤。“这是面试官可以问出这种问题吗？”
“急了，还不让人说了。”
“因为我曾经是景阳的女朋友，所以你们带着偏见，选择性的忽略我的个人能力？”
“也不全是这样，其实你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人。漂亮脸蛋，景阳女朋友，还是名校生，高学历。这么完美的人，如果不弯下腰来向前辈示好，是会被嫉恨的。”
“悦世招聘的标准是没什么能力却懂得阿谀奉承的人吗。”
“你没明白我的话，会做人只是基本，当然也得有能力！这些都得具备。我说句不好听的，你适合去工厂做稳定不用跟人打交道的活，不适合呆在职场上。”
凌晓动了动嘴唇：“所以，我又失败了？”
蔡文亮认同道：“懂了吧，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但是用谁，还是我们说了算。”
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又问道：“就因为你们心里笃定，我是为他？”
蔡文亮摆着上位者的架势，一点面子也没留，他用严厉的声音斩钉截铁道：“就算你不为了景阳，我们公司也不要你，只要是你就是不行！懂？”
“请你离开，谢谢。”
他做出请的手势，凌晓盯着那只手，目光移向他的脸，沉默着从椅子上起身。
走出悦世。
天还很亮，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
一区是广府城的心脏，经济繁荣，不到处逛逛有点可惜。路边的建筑，绿化，各方面都比三区的建设更显高级舒适。
她心情不太好。
说不上原因，只是抬头看看天空，云朵缓慢的飘过，有些思念她的岛。
随意坐上一辆公交，闭上眼在记忆海里听歌，不知道过去多久，车一次又一次停下，当歌声停止，刚好门打开了。
她随缘的和一些乘客陆续下了车。
这里看起来是条商业街，路两旁营业着很多装潢精美的店，从外观上看，大部分是她消费不起的地方。
她的岛什么都没有。
走进一家从外观老旧的饰品店，一看里面，这家确实开了很长时间，柜子，地板都有些斑驳了。
老板裹着黑色的外套坐在凳子上，前面是一个木案，摆着堆原材料，他正拿着钳子在拧金丝，身后还有一整桌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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