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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性格的女儿跳楼后,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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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啊。”胡丽说。

“但是,但是村里的孩子会来上课吗?”

胡丽愣了一下,脑海中冒出几年前这些人才来到西村的时发生的事。

当时的他们剃头挑子一头热,搞的花样百出,结果村民不买账,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来上课的人也就越来越少。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如果你们有意愿,跟村长、妇女主任多沟通沟通,应该能行。让村长向国家申请,虽然国家暂时顾不过来,自己办国家肯定是支持的。”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八个大字把他们心中震了一下,他们已经多久没有听说过知识的重要了,连他们自己都快忘记了,没想到却在一个村姑口中听说了。

胡丽挺赞成办个小学的,村里的孩子不做睁眼瞎,小冰也能有个正经读书的地方,至少不用她自己再摸索着教了。

“不过我觉得你们应该想好要给孩子们教什么,以前你们教什么画画、唱歌,我不是说那个不好,就是在这里,用处不大。”

试问,就那些画画的颜料笔和纸,谁家能买得起呢?

李国华等人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大姐你说的对。”

等胡力吃完了饭,把他扶回屋子里躺下,他现在还是不能平躺,精神不济,一天之中很长时间都在睡觉,钱玉一见他睡觉就害怕。

“没事,睡觉是好事,恢复得快。”

胡丽安慰了钱玉几句,告诉她自己明天的计划。

自己明天去乡里,来回几十里路,几个孩子不一定能走得回来,所以钱玉不打算带着他们。

钱玉当然没什么意见,只是反复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

又劝解了她几句,胡丽也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四个孩子带着小冰跑在前面,胡丽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树影婆娑,树叶发出“莎莎”地响声,风却依旧是热的,让人恨不得跳到河里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才舒坦,仔细去听,还能听到田间地头村长带着人浇水的吵嚷声。

想到这个胡丽便叹了口气,心里添了几分愁绪。

猪场离家不远,可也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胡丽就觉得后面好像有人在跟着自己,她几次回头去看,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再一次回头,跑在前面的孩子忽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胡丽快步跑过去。

统共也就十几步的距离,算不上远,却还是晚了一步。

胡丽看到一个黑影从家里蹿出来,孩子们被撞翻一地,一个个都吓坏了。

铁牛和铁栓两个翻身爬起来就想追,胡丽连忙把人拉住,大晚上的,谁知道这人手里有没有拿什么凶器。

大妞和小冰被吓坏了,抱在一起呜呜哭。

胡丽把孩子们都弄进家,让铁牛小哥俩把他们带回屋子,自己又往外面看了看,感觉那道黑影像是没有了才回屋。

抱着小冰,胡丽拍拍大妞的背,问几个孩子,“你们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孩子们纷纷摇头,根本还来不及看就被撞飞了。胡丽立刻去检查了一番,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少,不过床褥底下、大橱柜里都有不少翻动的迹象。

大妞抱着小冰缩在大炕的一角,要哭不哭的样子,“大伯娘,我们家进贼了吗?”

“看来是。”

胡奏寄了五百块钱来,眼红的人多着呢,说不定除了胡家大房,还有其他人。

“不过没事,谁敢来我们家偷东西,我就拿刀剁了他!”

哄着孩子洗了澡睡下,胡丽拎着菜刀坐到院子里开始削竹子。

她熬夜做了两个钉排,用竹子削得尖尖的,下面固定在木头上,经过反复实验之后一个放在了大门进门之后的一个位置,一个放在了堂屋进门后的门槛底下。

坐在院子里她还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胡丽心里毛毛的。

“哧啦哧啦”的磨刀生响了半宿,胡丽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才没有了。

这真是……下次一定要跟胡丽说不要这样大张旗鼓地寄钱了!

想说就说,想到明天正好要去乡里,胡丽从屋里翻出两张的信纸和一点点钢笔水,折腾了半天总算给钢笔吸饱了墨能写出字来了。

不过,比起上次怨念满满指责声声,这一次胡丽倒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只好把分家、胡力被打和小冰的情况说了说,免得哪天胡奏回来知道了还要埋怨自己。

至于自己,胡丽一字未提,胡奏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压根不觉得自己跟胡奏有什么可说的。

睡觉的时候,胡丽在炕头上放了一根棍子,有小冰胳膊粗细,舞起来能虎虎生风的那种。

结果这样一折腾胡丽第二天一大早差点起晚,还是被大妞醒过来差点被堂屋的钉排扎到脚的叫声惊醒的。

洗脸、做饭,让孩子们吃了,胡丽带上小冰和竹荪、猴头菇出了门。

带的不多,一来他们这些人身体都不算好,尤其是胡力,刚刚元气大伤了一次,可以吃着这些东西慢慢滋补着,二来上次刘烨说现在他也不知道哪里有收这些东西的,最多往乡卫生所的药房碰碰运气。

胡丽不认识路,还差点走错了,到乡上的时候集上已经人头攒动,胡丽先去了一趟卫生所。

药房只有一个老头值班,看到她拿出来的猴头菇和竹荪摇了摇头。

“东西是好东西,我们说了不算啊。”

胡丽只得又问药房进药谁说了算,被支去了采购处,结果采购处的大门上挂着锁,一打听才知道人出去赶集去了。

无奈之下胡丽只得先去了邮局,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汇款单,找到专门办理业务的窗口,很快就办好了。

取出一百块还债,再取出一百做家用,剩下的胡丽给自己开了一张存折全部存了进去。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手握三百块巨款的人了。

“走,娘给你买好吃的去!”

“好诶!”

小冰欢呼一声,不用胡丽说自己就往自行车上爬。先买了一串糖果子,又要了一碗老豆腐,加上香菜和韭菜花酱,母女俩狠狠吃了一顿,才花了不到五毛钱。

小冰吃的腮帮子鼓鼓的,不忘让胡丽也吃糖果子。

“可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胡丽捏捏她的小胖脸,成就感满满。

胡丽带着小冰在集上转了一圈,这里东西都比供销社里便宜,其实说是集,不如说是供销社、粮油站的人每隔些日子就把东西搬到这里来,方便乡里的人购买。

找了一圈只看见卖东西的,没看到收东西的,胡丽有点失望。

失望归失望,事情还是要办。

先去了粮油站的点,买了四十斤面,四十斤米,不想让人说不会过日子,买的米是陈米,面是细面和粗面各买了一半,又买了点杂七杂八的糖果、饼干和麦乳精什么的,

东西捆在车子上一大堆,挺沉的,饶是她力气大,对这二八大杠不咋熟悉,推着还是有点费劲,加上集上的人挺多,你碰一下我碰一下的,走得更慢。

“娘,我下来。”小冰坐在大杠上晃着他的小短腿。

“不用。”

胡丽怕人多注意不到把她踩了,拒绝,“你好好坐着,咱们一会儿就……”

母女俩正说着话,跟着人流在人堆里挤来挤去,忽然车子被人撞了一下,猝不及防差点被撞翻在地,幸亏被旁边的人扶住。

一个穿着碎花上衣留着齐耳短发的女人转过头来,哎哟哎哟地扶着腰,瞪着她,张口就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走路没长眼吗?”

自己才当众表演过“讹人”,现在就被人讹上了?

“你才没长眼。”小冰瞪着黑溜溜的眼珠子,声音稚嫩却不落下风。

胡丽摸摸他的头,让孩子稍安勿躁,短发女人就叫了起来,“哪里来的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怎么说话的?你会不会说话?你会不会说话!”

她一边说一边指指戳戳,说着说着还要动手。

胡丽直皱眉头,抬手就把这个人手腕攥住了。

“怎么说话的?你怎么说话的?”

“哎你……”

“骂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长没长眼睛,我孩子说话是不好听,可他说错了吗?自己没长眼睛就不要倒打一耙。”

胡丽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碰到人,是这个人自己忽然撞过来的。

说话的同时,胡丽狠狠将人手甩开。

朝刚才帮自己扶了一下车子的大哥道了谢,胡丽推着车子准备继续走,谁想这人不依不饶竟然拽着自行车不肯松开。

“不行,你不能走!你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必须得赔我!”

还真被人讹上了,胡丽未免哀叹自己这现世报来的太快。

周围的人也都呆住了,他们有很多人都没看到到底是谁碰谁,可在这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的集市上磕磕碰碰都很正常,没见哪个被人碰了一下就要人家赔衣服的。

“娘。”小冰冰担心地看看胡丽。

胡丽摸摸她的头,示意他稍安勿躁,扫了眼这人身上司林布的裤子。

这个时候的确良刚开始走俏,因为比较贵,最流行的还是各种棉布和司林布,其实如果让胡丽自己选,她更喜欢棉布,贴身、透气,穿着舒坦。

“行啊,你现在把衣服脱下来,我就赔你。”

围观的人“轰”地一下笑了出来,短发女人脸顿时涨的通红,手指指着胡丽颤啊颤啊颤,看起来气的不轻。

“你,你耍流氓!”

耍流氓可不是什么好话,胡丽摊摊手,“同志,你看清楚,我是女同志,你也是女同志,这怎么能算耍流氓呢?”

周围人不敢大声笑了,但他们都不挪步了,眼巴巴地瞅着胡丽和短发女人,闷闷地偷着笑。

被这么多人盯着,短发女人也不自在极了,气哼哼地跺了跺脚,“看什么?看什么?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胡丽无语了,这倒像个大家小姐的作派,不谙世事,怡然气使的。

但也没见过哪家的小公主自己跑上来讹人的。

“这位同志,你衣服是怎么脏的,到底是碰的我,还是我撞的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还要赶着回家呢,没功夫跟你这儿耽误。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把衣服脱下来,我就赔你,你不脱,那咱就回见吧。”

赔?

绝不可能!

“臭流氓!你给我等着吧!”

短发女人使劲儿跺了跺脚,突然扒开人群跑走了。

胡丽摇摇头,带着小冰慢悠悠离开集市又去了一趟卫生所,结果到了一打听发现采购处的人还没回来呢。

胡丽没办法,把自行车停在卫生所门口的大树下,给小冰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着玩,顺便开始教小冰认字。

她早忘了幼年时学习是从哪里开始的,现在也没什么教材,索性想到什么就教孩子什么,不过这些日子下来胡丽发现小冰学东西挺快的,一首诗念个两三遍就能记住,一个字至多教两遍就会写,不过孩子手软,看起来就是像,没什么形。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胡丽觉得太阳越来越烈,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一边吵吵一边走过来。

胡丽站起来看了看,哪知道那边吵嚷的声音也为之一静,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蹿了过来。

“好啊,你还敢来!”短发女人几个箭步就冲到了胡丽跟前,指着胡丽就朝后面的一个大盖帽说:“江平潮,你给我抓她!就是她对我耍流氓!”

被叫做江平潮的男人看到胡丽愣了一下,胡丽禁不住按了按额头,这姑娘还真是二啊。

“不许抓我娘!”地上拿着小树枝写字的小冰突然跳起来,双手张开挡在胡丽面前。

“你给我走开你个小兔崽子……”

“江平汐!”江平潮低喝一声,扯住了短发女人,“你浑说什么呢?”

“就是她!哥!就是她欺负我!”江平汐扯着江平潮的袖子委屈得不得了。

“你再胡说!”

江平潮瞪了江平汐一眼,刚才江平汐忽然跑到派出所来说自己被欺负了,江平潮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跟着她去抓人,结果在集上转了一圈也没找见。

谁能想,江平汐口口声声对她耍流氓的人竟然是个女人!

男人身杆笔直,就跟随时准备冲锋的战矛似的,一看就是个充满正气的人。

胡丽笑了笑,“江同志是吧?”

江平潮立刻伸出手与胡丽握了握,又替江平汐对胡丽道歉,不过听得出来,他言辞间还是挺好奇的,胡丽索性推了推小冰,“小冰,你来说。”

小冰还像个斗鸡似的瞪着江平潮和江平汐,警惕地看了一会儿,才说:“她自己撞到我们车子上,还让我娘赔她的衣服,她,她要是不讹人,我娘才不会叫她脱衣服!”

江平潮瞥见母子俩在地上写的字心中已经相信了**分,大人会说谎,小孩子却不会说得毫无漏洞。

江平潮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块糖,蹲下来对小冰说:“小朋友,那你觉得你娘和这个阿姨谁做的对?你说的好,我给你糖果吃。”

谁知小冰一点儿都不买账,“我才不要你的糖果,我娘说了,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你别想拿糖果收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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