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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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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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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宫里,贵妃娘娘向皇上行着参拜之礼,皇上扶起贵妃娘娘,与贵妃娘娘同坐在榻上,侍女们上了荷叶茶,皇上饮了饮,开口说道,“批久了折子上你这,看看你。”贵妃娘娘摇了摇帕子说道,“皇上尽是哄骗臣妾。”

皇上用力嗅了嗅,说道:“好香啊!”说完,就让贵妃娘娘坐到自个身边来。

贵妃娘娘笑了笑,将衣袖凑近鼻尖闻了闻,说着,“香吗?皇上喜欢吗?”

皇上上下打量着贵妃娘娘,笑了笑,“没发现,朕的贵妃原是艳色本倾城,分香更有情。”

贵妃娘娘笑着靠在皇上肩上,“不敢欺瞒皇上,皇上上次赏的番邦香料,臣妾将它弄到了绸缎上,再裁成衣服。”皇上笑意渐消,将贵妃娘娘搂紧了些。

刚刚升起的太阳,总是异常的安静,不像午间的日头,不敢让人直视。

姬柔早早的起身,准备与絮嫔一同去向皇后娘娘请安,絮嫔坐在床上,不让人开窗,不让人服侍起身。姬柔一进内室光线迅速变暗,有那么点不适,姬柔命人将窗户打开,刚有一点光线透进来,絮嫔赶紧喊道“关上,快关上!”

姬柔摆了摆手,示意侍女退下,自己走到絮嫔床榻旁,将帘子勾起,坐下来说着,“姐姐,怎么了?”

絮嫔拉着姬柔的手,“有人要害我,我们不要出去。”眼神慌张憔悴,说话时东张西望,像是在害怕什么东西。

姬柔反手握住絮嫔的手,“没事了,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有事了。”絮嫔仍旧很害怕,“姐姐,不要这样,你这样,我该怎么样?”絮嫔像是没听见一样,还是很害怕的样子。

姬柔泪眼婆娑,看着絮嫔这般,万般揪心。姬柔推开絮嫔,起身将窗户打开,太阳光照进杜伶院的内室。

絮嫔尖叫着,将头埋进了被子了,姬柔一把将被子扯开,说道,“姐姐,一切已经过去了,你看看,这是在你自己的宫里。”

絮嫔撕喊道,“不要让他们看到我,他们会害我。”

姬柔将絮嫔拉到窗户边上,说道“既然姐姐受了委屈,知道他们要害你,你怎能坐以待毙,若不奋起反击,那思过府就是姐姐常驻之处!姐姐懦弱躲避,那请问姐姐的族人当如何自处,姐姐的祖母是否也要陪姐姐在思过府度日!”

絮嫔听到自己的祖母,听到自己的族人,抑制不住的痛哭起来!姬柔看到絮嫔如此,将絮嫔的鬓发撩入耳后,说道“若姐姐执意如此,我也不能说什么。若姐姐决定自保,我必定与姐姐相随!”

姬柔说完就走出内室,姬柔吩咐瑞芯将所有宫人召集在前院训话。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侍女在前院站着,姬柔看看了,训话道“你们一个个是什么人,本宫清楚,平常有什么事,姐姐包容了你们,是对你们有主仆之情,但你们要是背恩忘主,本宫就能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好好本分点,自然有荣耀之时!要走什么路,你们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姬柔训完话,宫人各自散去,寝殿的门打开,絮嫔走出殿门,姬柔上前搀扶,“姐姐,想清楚了?”

絮嫔替姬柔理了理珠花,说道:“要去请安的人,也不注意下仪容,若我不提点你,看你又要笑话了。”

姬柔慧心一笑,“我替姐姐打理!”二人相扶进入寝殿。

紫东宫内,嫔妃向皇后娘娘说着话,这时,姬柔与絮嫔相扶进殿。二人向皇后娘娘行参拜大礼。皇后娘娘示意二人起身,说着,“快起来,刚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身体可有好些?”

絮嫔回话道:“谢谢娘娘关心,已经好多了,哎!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百密一疏啊!”

皇后娘娘说道:“你呀,就不要多想了,身边出了这样的人,你们以后可要好好看着身边的人。”

贵妃娘娘听了这话,看了眼絮嫔,说着:“其实那侍女还没抓到,皇上就将絮嫔放出来了,絮嫔可看出皇上对你的情谊呀!”

姬柔喝了口茶,笑着说,“姐姐说笑了,难道姐姐不知道,人早就找到了,她们以为拿着几锭银子,贿赂侍卫能逃出皇宫,你们可不知道皇上最讨厌这样的人,听说皇上用了极刑!”

贵妃娘娘脸上一变,身子直了直,姬柔看了眼贵妃娘娘,本想在说,不想皇后娘娘拦住了,让人跪安了。

姬柔与絮嫔特意走在贵妃娘娘前面,大声说着皇上对那忘恩负义的侍女们的刑罚手段,鲜血淋淋,贵妃娘娘听着心有余悸,脸色惨白,燕姻上前扶住贵妃娘娘,走回宫中。

凤鸣宫内,贵妃娘娘将侍女遣走,只留下心腹燕姻。

“你听到了,皇上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贵妃娘娘坐立不安的说着。

燕姻安慰道:“娘娘多虑了,皇上若是知道了什么,必定回来询问娘娘的,可皇上并没有来,而且那两个贱婢的家人全部扣了起来,想来她们也不敢胡说些什么!”

贵妃娘娘听了这话,心里宽慰,喝了口银耳汤:“哼!凭两个贱婢就想搬到本宫,痴人说梦!”

瑞芯上了两碗酸梅汤,絮嫔接过喝了一口后,说道:“哎,这夏天吃这个,才叫舒坦啊!”

姬柔笑趣道:“早上还风雨欲来似的,现在呀,可是和风习习了!”

絮嫔无奈道:“我也不想,怎奈世事苍凉,不过,你说,咱们的贵妃娘娘可会收敛一点?”

姬柔准备开口,不想红烛抢先说道:“贵妃娘娘,哼!她若知道收敛,我红烛呀!也就能做皇上了!”

姬柔看着红烛,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清冷了起来,红烛似有觉查,想要开口解释,姬柔说道:“红烛去给絮嫔那些小吃来,你早起什么都没吃,现下又急急喝了酸梅汤,仔细等下伤了胃。”红烛诺诺退下。

瑞芯在姬柔身后轻轻扇了扇纨扇,说道:“红烛姐姐只是一时口快,娘娘可千万莫要怪罪她?”

姬柔说道:“平常见她常常取笑你,现在你不计较了?”

瑞芯笑了笑,“红烛姐姐是娘娘的陪嫁侍女,亲疏有别,奴婢自小在宫中长大,明白这道理。”

姬柔转身正色看着瑞芯“看看,看看,原是想说本宫待她不如待红烛好,唉!这是厚此薄彼了!”

瑞芯一惊,跪地道:“娘娘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该死!”

絮嫔看了看瑞芯,“还是你有本事,我的侍女若有她一半机警,就好了。”

“瑞芯起来吧,你家娘娘没那个意思。”

瑞芯听了这话,看了眼姬柔,不敢起身。

姬柔说道:“红烛是本宫的陪嫁不假,但是本宫自认对你们可没有亲疏之分,你若真认为本宫如此,那本宫不如给你寻个好去处。”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瑞芯连连磕头。

“起来吧!”姬柔食了食酸梅汤,“红烛的性子,本宫知道,只是这宫中最容不得这样的人,你自小在宫中长大,本宫望你多提点下她!”

瑞芯起身抹了抹眼泪,连连点头。

皓月当空,皇上就寝于凤鸣宫,贵妃娘娘喜不自胜。

冰镇的西瓜冒着凉气,看着就清凉无比,贵妃娘娘有簪子挑了一块送与皇上,说道:“皇上,好久没来看臣妾了。皇上有了妹妹们,就忘却了玥儿!”

皇上侧坐在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书,口中说道:“朕,前朝事忙,不得空!”

贵妃娘娘娇嗔道:“皇上骗人,前朝有父亲,皇上忙什么?”

皇上抬了抬手,换了个姿势,低声恩了一句。

贵妃娘娘觉气氛有些尴尬,就开口说道:“嗯,臣妾听闻陷害絮嫔的侍女找到了?”

皇上起身,认真打量贵妃娘娘,“貌似你很关心絮嫔的事。”

贵妃娘娘愣了下神,脸色红了起来,弱弱的说着:“皇上说笑了,大家都在后宫之中,如亲姐妹一般,现在妹妹出了这种事,总也是人心惶惶。”

皇上抚了抚贵妃娘娘的脸颊说着:“朕最讨厌那些欺凌主上的奴才,这种奴才万死也难解朕怒!”

后宫的时日在争斗不停的女人中,总是嫌短的。

“皇上这样看着臣妾做什么?”姬柔替皇上盛了碗鸡丝粥。

皇上搅了搅粥,说道:“朕的柔儿,无论何时都这样仙气逼人!”

姬柔嗔笑“皇上打趣柔儿。”

皇上舀了一勺鸡丝粥,吹了吹:“如今天气炎炎,早起,朕都嫌冰室的冰送少了,不想来你这用早膳,你却风凉气清。要不怎么说仙气逼人呢!”

姬柔吃下皇上喂的粥,说着:“皇上总是这样,笑话臣妾,处处说着臣妾不如他人,不沾地气!”

皇上说着:“朕的柔儿生气了,看看怎样才能让她消消气!”

姬柔附上耳边说道:“要想让臣妾消气也简单,不过不知道皇上答不答应!?”

皇上看了看姬柔,姬柔继续说道:“马上就七夕了,臣妾在闺中时,就听闻七夕的热闹,但家规不允,如今嫁入着深宫,只怕儿时的梦,是无法完成了。”说话时,姬柔一直偷瞄皇上,转身话锋一变,“好在,天子圣明,皇恩浩荡,必定能让柔儿心愿达成!”

说完,皇上哈哈大笑道:“原来在这等着朕呢?”

“那皇上是允了?”姬柔猜测着

“带上凌威,悄悄的,不然呐!朕的脑仁可要疼了!”

姬柔上前替皇上按压太阳穴,说道:“当今天子圣明,连柔儿这等小小心愿都能实现,更何况四海昌明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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