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最美的妆,流最伤的泪,墨琉倾浑身都充满了无助与悲凉。
甚至墨琉倾脑子里已经演绎了无数最坏的结果,却也只能别人的接受审判。
“那公主等一下,我们商量商量要怎么处置。”
此时,众人皆散,独留墨琉倾一人胡思乱想。
这时,白尚和叶岚带着好几个人进来,手上都端来一个十分精致的小食盒,正放着美味的长寿面和一个红鸡蛋。
“恭祝我们琉倾岁岁春无事,相逢总玉颜!”
白尚将长寿面端在琉倾面前,特地将没回过神来的墨琉倾扶到桌前坐下,自以为做地很好,满脸笑容。
叶岚将红鸡蛋恭敬地递给墨琉倾,似嘲非笑。
“祝夫人安乐如意,长寿无极!”
其他自家人也都纷纷拿长生花来祝贺,“祝大夫人一岁一礼,岁岁欢喜!”
白尚觉得叶岚提的这个主意确实不错,真的是很让人印象深刻。
“果然是很惊喜啊!看看我们琉倾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至此,墨琉倾才反应过来,极大可能是整蛊,“那个丹药怎么办?”
白尚无所谓地摆摆手,解释到“这次的养元丹我已经换了,毁掉的那个是假的。”
“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墨琉倾抹掉眼泪,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意味,“还好不是真的。”
晚宴接近尾声,宾客也相继离场。
初梦和郑润先后拜别主家,白尚还特地送初梦他们到门口。
谁成想,刚到门口,却被一个洗得衣衫泛白的男子追了过来。
“初梦,初梦,我终于见到你了,你怎么不理我了?”
初梦黛眉微蹙,“苏放,你救过我,对我好,我知道,我也给了你金银珠宝,我们两清了。别再缠着我了!”
听初梦的语气,就知道是哪个追求者死缠烂打,白尚打算献个殷勤,“用不用帮忙?”
可看清苏放的脸,竟然跟陛下有些相似,白尚隐隐有些担心,万一真的牵扯上什么关系,不死也得掉层皮。
最好是一点牵扯也没有,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怎么也得端得住面子。
“不用麻烦了,多谢白公子。”
好在初梦拒绝了。
初梦随着春艳楼的花车回去了,苏放不好纠缠,也只能先离开了。
等宾客散尽,白尚才回到琉璃阁。
墨琉倾偷偷抹了眼泪,白尚熟视无睹,也并无心安慰她,只想着例行公事。
一晚上墨琉倾也只能尽心尽力地服侍着,直到白尚熟睡。
墨琉倾才套了衣服出来散心,桂嬷嬷陪着,坐在凉亭上哭哭唧唧的。
“谁会喜欢这样整蛊的生日惊喜啊!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么!”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桂嬷嬷是恨铁不成钢。
“我的二公主,这件事肯定是叶夫人的主意。白公子本来就跟叶夫人情投意合的,怎么可能会帮您呢!您现在光哭有什么用啊!”
“那怎么办啊?”
墨琉倾无助地看向桂嬷嬷,有点手足无措。
桂嬷嬷谈了口气,劝道:“二公主,您已经嫁到相府了,不能再靠着陆将军保护了,您得学会自己在这大宅院里生活。”
墨琉倾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泪汪汪地看向桂嬷嬷。
“那桂嬷嬷你教教我吧!”
桂嬷嬷认真解释:“二公主,您就好好地教养孩子,多去宫里走走,多办几场官眷娘子的宴会,别人自然会捧着您。叶岚无根无势,根本就跟您不在一个层级上。说白了,跟她计较都是抬举她,但对这种小人,您还不能掉以轻心。最好是一招制敌,让她彻底怕了您。”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
道理上,墨琉倾是懂了,可却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只能求助地看向桂嬷嬷。
桂嬷嬷又道:“陛下忧心的无非是外族威胁、国库空虚这些最明面上的问题。”
墨琉倾终于懂了,颇为激动。
“我知道了,如果要是能让夫君出风头,在外面得脸,那自然而然会更爱我。所以,我们可以帮忙拍卖一些古玩奇珍来填补军需,某种程度上来讲,也算是劫富济贫吧。”
次日一早,墨琉倾跟白尚在用早膳的时候,便已经提起了这个话头。
“夫君,常听你说最近国库空虚、军需不足,妾身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白尚眼睛一亮,道:“说来听听。”
墨琉倾放下手中的碗筷,缓缓道:“我们可以通过拍卖来筹资;衙门、刑部那边也可以加大管理力度;当然了,这个人选就需要好好斟酌斟酌了。”
“夫人这个主意不错,这个还是需要等陛下裁决。”
白尚深以为然,但这件事说出来太得罪人,还不如把这件事推给陛下来得好。
“至于拍卖,夫人人品贵重,风姿靓丽,有大家风范,不如由你来主持?”
墨琉倾假意推脱,顺势提道:“这不好吧?毕竟我连管家的权都不在手上。”
“没什么不好,我夫人就是顶好的。管家这方面,叶夫人确实不如你,反正夫人身子已经好多了,还是由你来管吧。”
白尚喜笑颜开,也就答应了。
墨琉倾也算是求仁得仁,适时地给白尚加了点他爱吃的菜,“那好吧,夫君吃菜。”
“好,夫人也吃。”
白尚笑呵呵地吃了饭,也给墨琉倾夹了一些。
饭后,白尚和白临父子两人沟通了几句,便去上朝了。墨琉倾跟桂嬷嬷也开始为之后的拍卖开始做准备了。
要拍卖,必得先预热。
桂嬷嬷和墨琉倾都深谙其道,毕竟宫里这样的把戏也不少。她们将拍卖定在十天后,主要针对的还是柏悦城的贵妇们。
奇珍异宝倒没什么稀罕的,重点是这次墨琉倾打算借一借黎国三大巨头的名号,好让这次的拍卖,千金难求。
朝堂上,白临特地将陈通在苍安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讲了讲,言语中难掩对陆明展忠心的质疑,以致于两拨人各执己见,朝上吵得不可开交。
一拨人认为陆明展已入苍安,加上这次失利,可见陆明展已经叛变;
另一拨人则认为陆明展往日之功不可磨灭,陆将军在蛰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其心天地可鉴。
两方各执一词,皇帝墨舜也不知道该信哪一方,加上给陆明展安排的任务,到现在也没有回信,说不定真的已经叛变了。如果陆明展真叛变了,这真的要成为我黎国一大心患了。
越想越后怕,墨舜的脸越发阴沉,气得拍了下桌子,“都闭嘴!此事尚未定论,退朝!”
墨舜转身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看向白临父子,“你们俩跟朕来。”
御书房内,墨舜面色沉重,声音低沉如水。
“白相,有什么想说的?”
白临行了个礼,微微颔首,解释道:“陛下,臣也不相信一面之词,陆将军的事情还需要查证,臣今天所讲不过是事实。”
墨舜探究地盯着白临,“如此说来,白相也不信陆将军有二心?”
白临点点头,道:“自然。”
而白尚默默跟着后面,一言不敢发。
随即,白临话锋一转,“不过,陛下,远水解不了近渴。目前最亟需解决的是国库空虚,军需不足的问题啊。”
提到这个,墨舜更上愁了。沉疴积弊,着实麻烦。
“白相可有良策?”
白临一如既往地沉稳,还将话头推到自家儿子头上。
“犬子尚有一计,陛下不妨听听。”
墨舜点点头,示意白尚继续说。
“土地兼并带来的富商地主不少,贪官污吏历朝历代都有,但这些人也可以成为陛下的钱袋子,想要取钱有很多方法。另外,也可通过拍卖来筹集一些钱。”
方法倒是可以,但人选真的不好找。既要狠,又要有足够的权威,否则,还没等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就烧不起来了。
如果不成,那自然就是白尚了。
墨舜便试探了一句,“白尚书,可有人选?”
白临赶紧打岔,“陛下,臣举荐一人。”
看来是有备而来,墨舜顺势问:“哦,哪位?”
“陈通。”
白临继续解释。
“既有御敌的功劳,陛下何不将其磨成一把利剑?”
既有后手,墨舜也乐见其成,脸色也好看多了。
“嗯,那便这么办吧!”
白尚又顺势提到拍卖,“拍卖的事情,琉倾公主已经有了主意,不知陛下是否应允?”
“琉倾出面自然也没问题,不过她毕竟是个女儿家,你还是得多照看。”
墨舜略加思索便同意了,顺便叮嘱了几句。
白尚连连点头,回道:“是,陛下。”
事情都说清楚了,墨舜心里松快了不少,“行,你们去忙吧。”
白临和白尚回去后,便带了加封进爵的圣旨给陈通,并将他的事迹大肆宣扬。
傍晚时分,墨琉倾想借着皇帝墨舜的名义,去找要神算子赵之一的手札,还有花常的花露,便入了宫。
对于这个唯一在身边的女儿,墨舜也算是有求必应,亲笔信飞鸽传书,不出一日便到了赵之一和花常的手上。
赵之一收到了亲笔信,确实有点惊讶。
手下的人跟他在身边,不由地皱眉,疑惑道:“八百里加急就为了您的手札?”
“想借着名头兴风作浪,凭他们斗去!给他们!”
只要章台与嘉溪的平安,守着南夏,他们爱怎么斗就怎么斗。
而收到亲笔信的时候,花常正吃喝玩乐,看到内容,一下子就破坏了当下愉悦的心情。
“真不要脸啊!一张纸就想要老子的花露,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随手捻来一片花瓣,写了几个大字在上面,挥了挥手,不出十分钟便出现在了墨舜的桌上。
“花露紧缺,尚在提炼。”
速度之快,要不是全靠花常的独门内力来支撑,怕早就量产了。
墨舜这么长时间也明白了花常的作风,连夜安排了一箱黄金送过去。
附言:“望两日送到。”
花常看着满满一箱黄金,笑呵呵地托着下巴,“这还像那么回事,给他。”
一起玩乐的富家公子不由地担心,问道:“花少,您刚说了在提炼,今天就给送过去?”
花常无所谓地摆摆手,道:“没事,不是有八百里加急么?”
几个富家公子也纷纷附和:“说的也是。”
不出三日,赵之一的手札、花常的花露都已集齐。
至于陆明展的陆剑,本来就在自己手里,如此一来,压轴的三大看点已经集齐,剩下的就是大力宣传了。
很快,在多方宣传下,不止黎国,云福,甚至远在苍安的沈绝他们都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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